[末世丧尸/主LUXIEM]生命礼赞
2
(晚睡的孩子有饭吃
vox指尖在地图上的三个标蓝点敲敲：“最有可能有生物活动迹象的地方，不出意外就是这三个点了。ike，你和luca去这里，”他指着西南方的一个点：“有67.2%的存活率，所以要尽可能快。”
“好，”ike已经连上蓝牙和他摆手：“那我们先去，一会儿联系……luca？”
“看！这把枪怎么样？”彼时他的合作伙伴还正蹲在地上，捧着通体漆黑的手枪向shu显摆：“我新买的！”
“好好看。”shu眯起眼睛，接过枪掂了掂。阳光在暗纹间描出金边，深浅不一的刻花使整把枪像蛰伏在黑暗中的雄狮，高贵又果决——他也确实发挥出了这把枪的力量，就在luca要快乐地跟他分享买枪事迹之前，shu手臂上抬，猛地扣动了扳机。
“砰”
“哇哦，”ike前迈的脚步一艮，迅速转头看shu枪口对准的地方，那里正俯趴着一只断了手的丧尸，行动迟缓到刚才居然没发现它趴在树丛旁，显然是初代变异种：“眼神真好。”
“好用，就是沉了点儿，”shu微微抬手拍拍luca的肩，抿起嘴半是羡慕道：“从哪儿弄到的？”
“他求了selen好久，selen才答应给他做，”vox揪住摇头晃脑的大金毛后颈：“救人要紧luca，我们回来再说枪的故事好吗。”
“OK，”luca追上ike的脚步，留下顺着风吹来的越来越远的声音：“shu你先用，我反正也用不上这把，你留着防身！”
shu点头间全是对这把小手枪的喜爱：“真的好帅，不过我的奖金已经一分不剩了…不然我也去nina那里刷一把……”
vox失笑：“这可是lucapog定制版，刷肯定是刷不到了，”他把钟楼的位置发到shu的手机上：“不过我觉得你多撒两次娇，luca倒是很乐意借给你。”
shu瞥他一眼，面无表情地扭头：“I
AM GOING TO BE SERVING TO YOU ,THE MASTER NYA~”
“不要找奇怪的老师学女声，”vox扶额，把散发扎成一个马尾，带上护目镜，一手一把微冲：“我走了，GOODLUCK。”
钟楼最高处，狙击手俯趴在腐朽的栏杆前，把无人的没落城尽收眼底。护目镜内四个闪烁的光点儿频频移动，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。他戴上兜帽，只留一小撮紫色尾发在外，单手摁住耳机。
“Shu Yamino已就位，等待指令。”
mysta听着无线蓝牙里有条不紊的咔嗒咔嗒上膛声，莫名地安心了点：“收到，东南方位一切正常，暂无发现幸存者。”
shu总是他们的后援，是他们当中最令人愿意相信的存在，特别是手里有狙击枪的shu，更是这个团队中的保护神，总能在惊险一刻救他们于水火。
这次也是如此，ike想：“shu，我们找到了一部分幸存者，开始返回。”
“got you，”狙击手视野随着两个紧挨着的光点移动而移动：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不是很好，”luca很快回话：“一共七人，其中有一对母子，有两人被咬，还没感染。”
“不能带那两人走，”vox说：“不然伤亡会更大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ike为难道：“但我不能熄灭任何一个人求生的欲望。他们肯定是因为救人才受伤，如果我们直接放弃他们，那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这些人怎么可能相信我们。”
“先带着他们，变异直接杀掉，”mysta跑的有些喘：“只能这样。”
“你们知道自己将要变异了吗？”luca把那两人拽到一边询问他们：“他们呢？”
“都知道，”其中一个人说：“别管我们了，我们的父母都死在这场灾难里了，能救他们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力量了。”
“别让我们希望落空。”另一人附和道：“他们一定会安全，对吗？”
“对，”ike拍拍那人的肩：“但他们不会同意你们的做法的。”
那人还想说些什么，突然额角的汗滴落下来，他的右臂扭曲地蜷缩，青筋炸开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ike当机立断掏出匕首，从肱骨处一刀斩下：“抱歉了，这样能让你活的更长一些。”
“快走，病毒已经开始蔓延了，再不争取时间他们都会撑不住。”luca已经抱起小孩朝着ike车的方向冲去。孩子伏在luca的肩上嘶声大哭，软绵绵的拳头锤在luca脖颈。luca心里已然他们的伤大概率是为了这个孩子，可是他没有办法，他只能狠着心捂住孩子的眼睛和嘴巴，防止孩子的哭声引来更多的感染者。
那人跟在后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，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染上病毒后不受控地在叫，另一位还未有症状的同伴见状甩开ike的手，一步都不肯走了：“别管我们了！他活不成，我也一样，我留下来陪他！”
ike沉默了一瞬，把那把染了血的匕首交给他：“留着防身，保重。”
之后他再不管那群人如何哭叫，一手一个愣拉着两人跟在luca后面飞奔。
他们拼了命救下的孩子还在前面，剩余人实在不能割舍，只得抹着眼泪跟着撤离。
他们回头看见那两人互相搀扶着，笔直地站在原地，没有离开，也没有动作，甚至分不清是正面还是背面，只是静静地站着。
背后是血染的斜阳。
“前方十字路口的左侧有大量感染者，正在快速接近，”ike听见shu的声音：“还有二百米。”
很显然，他们的动静太大了，引来了太多麻烦，实在算不上是成功的援救。luca和ike对视一眼，把怀里的孩子交给跟在后面的妈妈，另一只手抽出配枪。
“啊哦，有个surprise，”shu的声音微微上调：“别害怕。”
“wha……”
感受到气息的同时，ike猛然转头。感染者从犄角旮旯的地方钻出来，几乎扑到他脸上。ike惊得后退一步，身体的各个部位机能被调动到最高，用刀尖对准丧尸的眼。
想象中的碰撞并没有到来，ike再次睁开眼时只剩下一滩泥似的烂肉。丧尸的身体瘫软着,太阳穴汩汩流出黑色的血。shu的笑声在耳机里微微失真：“怎么不相信我啊。”
“太……没反应过来……”ike劫后余生似的深呼口气：“吓死我了。”
“ike！”luca砰砰两枪干倒街口处冲在前面的感染者，回头拉住他：“前面的丧尸太多了，你殿后，杀不完就硬闯出去吧。”
“好，”ike摸出那把常用的短刃：“你小心。”
“这里vox，已找到幸存者，”shu耳机里传出另一道声音：“能跟上吗shu？”
“没问题，”狙击手轻轻转动视角：“尽管走吧，左前方货车上有一只，他身后的小巷子里还有一只，除此之外五百米内都是安全的。”他一边报点一边转回ike和luca那边，瞄准两条街外十字路口的尸潮，毫不犹豫地连扣三回扳机。
“好，”vox摁住蓝牙一侧打开队伍频道：“这里vox，已找到四人幸存，都无伤。”
他带着队伍往安全地带走去，在shu注意到的位置拉开两把微冲，一只脚后撤，整个人呈三角站位充当机枪架子。他伸直手臂抵住机枪的后坐力，左手一发子弹震碎货车玻璃，一发子弹结束变异者，右手两发子弹通通射入街道里潜伏的丧尸胸口。
“解决了。”vox吹一口机枪上冒出的烟：“easy。”
“easy！！”luca手里的枪就没停下过，一边打一边往前冲，枪管发烫的感觉实在不要太好。luca在狙击手的掩护下穿梭，狠着劲儿在尸潮里硬开出一条路。ike一边架着刀跟在队尾防止后面的丧尸扑过来，一边喊：“luca！慢一点！这样下去他们会体力不支的！”
丧尸从四面八方围来，ike一个急步挡在幸存者面前，短刃刹那间刺透了丧尸的喉咙。ike一手举起叫他们退后，另一只手握着刀柄斜向下一扽，感染者的头颅整个被撕扯下来，它本来还在挣扎的四肢突然安静，被ike一脚踢飞。迸出的污血染黑了ike的发梢，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。
在ike处理完左侧袭击的一瞬间，另一侧的人群又爆发出尖叫。luca在前实在脱不开身，而shu的狙击枪又做不到大范围攻击，只能靠他去对付大批量的丧尸。
他绕后一个飞踢，锋利的细跟扎进感染者的鼻腔，ike享受似得抬脚，又狠狠踢进另一个感染者的脖颈，发力踩下去，串进了后面丧尸的胸腔。
shu在他移动的一瞬间就瞄准了他空缺的位置，这么多年两人的默契越发见长，不仅是在任务时，平时ike一个眨眼shu都能知道他想喝什么样的汽水儿。很显然ike也明白shu领会到心意了，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踹翻感染者，抽出后腰别着的那把极细的刃，扎得丧尸血肉模糊。
他用手背抹掉嘴角脏污，终于找到喘息的空当，猛地咳了两声，又消失在叠起来的丧尸墙里。
“unpog……”luca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换弹夹：“不要接触它们！很难说有没有变异种！”
“shu！shu你在听吗！”在黑帮里混迹多年的经验让他对意外异常敏感：“我感觉要撑不住了，这里至少还有一百多只丧尸，很有可能有变异种！”
变异种，shu抿了抿嘴，nina昨天早上新发的文件清楚写着，二阶变异的丧尸与普通丧尸长相一样，但只要触摸，就会染上尸毒，导致尸变，腐烂速度极快，全程仅仅半个小时。而且目前并无二阶感染对应的血清。
shu立刻道：“luca，再撑十秒！马上到！”
什么马上到，核弹马上到吗？luca咬着牙推开面前无痛觉的感染者，刚准备举枪扣扳机，就感觉手腕一疼。
他紫色瞳孔骤缩，转头一看正有一个感染者咬着他的手腕不松口，还没等luca甩开它，它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爆头了。
他抬头看，在破碎的街道里有个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，看不清脸色，行动倒是稳健又果断，边跑边开枪子弹也丝毫不飘。
“luca！！”mysta跑到十字路口中央站定，看着尸潮往他这边冲来也丝毫不惧，仅仅两三枪就把luca拽离危险地带：“快走！”
“你就不能再来早点！！”luca捂着发黑的伤口继续开枪：“不过也得亏是你！”
要是vox或shu，估计要发飙了吧……luca咽了口口水，一想到一会儿他们看自己的眼神，就心里发毛。
mysta的支援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两人的困境，四个人相互配合，很快也走出来，朝着集合点出发。
作为知情者，mysta一路上都低垂着眼，仅用耳朵判断周围的安全与否——在他原来当雇佣兵的时候经常这么干，后来总被vox教训说这样会影响对环境判断的灵敏度，就慢慢改掉了这个习惯，只偶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用这个技能。
“嘿，别悲观……”luca想拍他又不敢，怕他身上是二阶病毒，只能耷拉着尾巴跟在哥哥身后，不敢大声地宽慰他：“我一向运气不差。”
mysta发出一声气哼：“我不会告诉他们的，你自己说。”
“OK，OK，”luca小心翼翼向后觑了一眼ike：“别担心。”
怎么可能不担心啊，mysta叹口气，蠢弟弟。
shu看着四人在车里集合，才缓缓摘下护目镜，把狙击枪拆卸后装好，摸出luca那把小手枪，随手朝后砰砰开了两枪才回头。
地上一只断臂丧尸离他仅有一米，如今已经死的透透的了。早在五分钟前他就察觉到有东西在身后，只不过移动速度极慢，听声音像是残疾的丧尸，现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。
shu背上包，看着手里的手枪长叹一口气，心想可千万要平安啊。
“呃……事情就是这样，”luca怯怯地：“我只是没注意到那只丧尸，不是我开小差了，我发誓。”
除了他，四个人都面色不怎么好地没有动作，只静静等待着shoto那支血清发挥作用。mysta坐在shu旁边，尤为低沉地闭上眼睛。
“mysta，”luca极快地发现他的情绪，又突然想起在十字路口时他随口埋怨的话，开口喊他：“mysta…我不该说那句话的，mysta，不，不是你的错。别自责好吗？”
“肯定有我的一部分原因的，”mysta抱着枪叹气：“如果再跑快点…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哦mysta，再跑快点也会有其他的情况发生，”ike说：“我如果再往前冲点儿或许也不会是这种情况呢……现在不是后悔大赛，这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“没事的，”vox终于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，他一出声就好像有让人信服的力量般，哪怕说出来的话他自己也不确定：“首先我们有血清，再一个血清肯定匹配的上，你会没事的luca。相信我。”
shu环过mysta的肩膀拍了拍：“听到了吗？永远相信vox，准没错。”
半个小时过去，只有luca仍旧呆呆地坐在原地，其他人都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，接着坐没坐相躺没躺相地瘫在了车里的各个角落。
幸存者们刚准备探出头问：“怎么还不走？”就看见这群训练有素的伙计们一个个软了腿。
“哦马上。”luca指指他的哥哥们：“他们可能需要点时间缓冲下。”
采样器里绿色的标识闪闪亮，无病毒的字符在显示器里格外显眼。
TBC.
后续 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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